柴荣站了起来,拿着不知道谁的手机放在他脸旁,“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里,我的时间比你的值钱很多。”
光头带着死了妈的表情看柴荣,柴荣把手机扬了扬。
“打吧,别磨蹭了。”
光头接过手机,熟练的拨通了张彪的号码。
电话里传来张彪骂骂咧咧的声音,雷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哥,哪耍呢?”
“草,老子正在兴头上,雷光头你找我干吗?”张彪说话的声音带着喘气,还有女人的声音传进电话里。
“我们几个喝酒没意思啊!寻思着找哥你一起玩,哪呢你?”
“南国庄园12号房!宝贝,换个姿势来!”
“行,马上就到!”光头飞快的挂掉电话,他现在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柴荣满意的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烟,倒出一根放在桌子上,没有说任何话,打开包间门,走了出去。
那几个陪酒小姐看到柴荣走了出去,这才壮着胆子走到失魂落魄的光头面前,“雷哥,要不要报警啊!”
雷光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双目失神,一动不动的。另外一个尿裤子的大喊道:“报什么警,赶紧送医院啊!”说完他就想站起来,只是跪得太久了,脚都没有知觉,顿时一个踉跄,又要倒在地上,一个小姐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我草,快去后面看梁子怎么样了!”
沙发后面,一个人像滩烂泥被丢在墙角,两支胳膊耷拉着,他的嘴上,脖子,衣服上全都是鲜血,两眼紧闭,不知道死活。
柴荣坐在出租车里,司机是个健谈的东北爷们,听到他要去南国庄园,立刻如数家珍的说着南国庄园的事,柴荣听了好奇的问:“师傅,你了解这么清楚,在给我说说里面的人呗?”
司机听了柴荣的话,于是话锋一转,开始说起了南国庄园的人来,等说道张彪时,柴荣插嘴问:“我来这几天听到这名字不下十次了,张彪到底干啥的?”
“这张彪啊!绰号张傻子,我刚来东武区跑出租的时候,就有这号人了,一次聚众斗殴里,他被抓了个典型,据说他给他老大顶包进去蹲了一年,出来后,他老大结果被人给砍死了,他自己就趁机拉拢起了一批原来老大手底下的人,自立山头,一点点的混出了名堂。”
“再后来有了钱,他也买车,你知道他车牌号吗?”司机转头看柴荣说。
柴荣摇头。
“666,东武区独一份,南国庄园里有一间房就是专门留给他的,这事在这住的有些年头的都知道。你说,牛不牛!”
“他这么厉害,没人管他吗?”
司机哼了一声,“管?谁管?警察局年会他送了一副锦旗,为民办公。那局长笑呵呵的收下了,还让他留下来一起参加年会,你说东武区还有谁敢管他?”
柴荣边听边点头,“恶人自有恶人磨,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遭报应了呢?”
司机摇头,“唉!谁知道呢?话说先生你去南国庄园里找谁啊?”
“我去见一个人,问他要点东西”柴荣把雷光给他的烟掏出一根递给司机。
司机抽了一口,赞叹道:“好烟啊!这味道醇!”
抽着烟的司机精神头也上来了,开始说着关于东武区的其他事情,柴荣听着,默默的记在心里。
张彪感觉心里挺不踏实的,不知道为啥,他用手摩挲着胸口的那块玉佩,这玉佩是他问一位高人求来的,高人说他煞气重,命中有一劫难,走的过去就能一帆风顺,走不过去就难说了。
玉佩他花了50w买的,他认为花的值,最少这几年他的生意可谓是顺风顺水,不管黑的,白的,灰的。
“张哥,我看上了一款包包,人家好喜欢的!”一个妖艳美女裹着浴袍,扭着翘屁股坐在床边抱住了张彪,把头靠在他怀里,腻声的说。
“买!”张彪大手抱住她,低下头吻了上去,那美女虽然恶心他,心想做也做了这么多次了,亲个嘴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了。
吻着他们就动情了,动情就要天雷勾动地火,张彪把她一推倒在床上,淫笑着想把她吃进去,只是不合时宜的门铃响了起来。
“谁啊!”张彪朝门口怒吼。
“客房送酒水!请开门,张先生。”
“妈的!这群人真会挑时间!”张彪给了美女一个自认为邪魅的笑容,“马上酒来了,含着给我口,嘿嘿嘿!”
“你真坏!”美女把头埋进被子里,声音腻的能出水,她心里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很久,美女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喘口气时,只看见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穿着工作服的柴荣。
张彪呢?
坐在他对面,胸口抵着一把刀,大气不敢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