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之下,一双相爱相知的身影依偎在一起,破茧成蝶振翅而去。
小窗如昼,院中灯火阑珊,门掩春意含羞,芙蓉帐中冉冉生香,情愫绵绵,醉梦沉兮。
......
一月闭门谢客,缠腻的墨流尘在凡星百般哀求下终是允许她出了顾家的院门,生来喜闹的凡星站上永安城街市的路面恨不能跪地吻遍这青石地面上每一个角落,就连那墙角的蛤蟆,凡星都觉的它可爱异常。
两人均是一身淡绿色锦衣一前一后行在鸡龙集市。
“呦,是凡星姑娘啊?许久未见,是出远门了?”
卖炸糕的青壮小贩笑意盈盈,一边为凡星装好炸糕,一边探问。
凡星亦是笑得灿烂回道:“出什么远门啊!整日都闷在家中呢......”
说着她转身对墨流尘道:“拿钱啊”
话刚落,凡星便从墨流尘脸上察觉到一丝寒气,她滞了滞,忽而明了,急忙扯过墨流尘,搀着他的臂弯笑道:“老板,我已经嫁人了,今后可不能再叫我姑娘了,这是我家相公,姓墨!”
“哦哦哦!你看我这脑子,就是那特别有钱的墨公子是吧!来来来,再拿一个!”
小贩是个实诚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见对方是个有钱的主儿,立刻带着几分谄媚又给凡星包了一个,递到她手中。
才一转身,墨流尘便开了口:“闷在家中?”
“......”
凡星面上一僵,忽而干笑道:“呵呵......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你不喜欢?”
凡星脑海中蓦地闪出二人在屋内的种种片段,面上飞起一抹红晕,急忙道:“喜......喜欢......”
虽然言不由衷,但也算骗过了单纯的墨流尘,见他面上缓和,凡星这才安了心。
此时二人斜前方,一个摆着长桌,插着旗幌的山羊胡老头不停吆喝着:“胡道士膏药包治百病,治不好不要钱,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一看瞧一瞧啊!”
吆喝声不大却吸引了墨流尘的注意,他径直走了过去,凡星奇怪紧随其后。
“墨石头,你要做什么?”
“我所剩灵识不多,剩下的还未恢复,不能随意在凡间用仙法。”墨流尘解释的莫名其妙。
凡星不明所以:“用仙法做什么?”
墨流尘不再理她,上前问那道士:“你的膏药真的可以治百病?”
“不仅可以治百病,还能对抗顽疾!”
“顽疾倒是不用了......能治腰疼吗?”
“腰疼?”
卖膏药的道士一愣问道:“你用还是她用?”说着他指向墨流尘身后的凡星问道。
“她用!”
凡星懵道:“我何时腰疼?”
“近些天夜里,你日日都说腰疼......”
“呃!啊!那个!呵呵......”
凡星顿时局促不已,一把扯过墨流尘对那老道道:“我这是寒了......寒了......”
说罢她转头怒道:“墨石头你胡说什么?”
“你是因为寒了?可是被子夜里都是被你抢走的......”
凡星趔趄闪了后背,欲哭无泪,往日里他话极少,又是个无所不知的,可谁知道,两人在一起过日子一月有余,凡星才发觉他对凡间不明之事多如牛毛,为了跟他解释清楚,她如说书先生一般日日口干舌燥,而今她又不好说那些有病的敷衍都是因为她实在......实在太累了啊!......
虽然心中尽是埋怨,但墨流尘一脸无辜,人畜无害的模样还是叫她心软了几分。
一路转转买买,墨流尘所到之处无不引得街边女子脸红心跳,暗赞惊呼,没走几步,便被越来越多的人群堵在中央,凡星无奈,可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不能就这么回去,突然她眼中一亮,笑盈盈的拉着墨流尘便走向街道另一个方向。
“去哪?”墨流尘问。
“跟我走就是了!”
没几步,一个硕大的牌匾立于二人跟前,上面写着“逍遥局”三个大字。
凡星双手覆上墨流尘胸口,摸索半天,揪出来一个钱袋道:“走!带你玩点有意思的。”
逍遥局内乌烟瘴气,有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亦是有衣衫褴褛的赌徒,墨流尘本就喜净,几番躲闪才与凡星驻足在一张长桌前,赌官见来者是凡星,忙迎上笑脸道:“姑娘来了,好久不见,今天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