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个看起来天衣无缝的计划,慢慢成型。
……
左相时和正的行军速度,是真正的龟速。
上午离开京城,天都快黑了,才走了八里路不到。
城头的守军甚至都还能看到他们的旗号。
不过时和正在路上可忙得很。
他不停的上奏朝廷,管君无泪要军饷,要粮草,要军械。
就这八里路上,他就发出三份奏折。
当夜幕降临后,时和正突然悄悄带着五千骑兵,脱离大部队,快速接近高雄部。
和他在一起的,居然还有袁世堂这个吏部尚书。
距离大营还有两里多路时,时和正突然让大家停下,然后来到袁世堂身边:
“世堂,如果我亲去的话,会不会太过于显眼了一些?”
时和正担忧的事情不无道理,高雄部和他勾结在一起,意图颠覆朝廷之事,只有上层的将军校尉才知道。
如果他直接去到军营的话,那下面的士卒会怎么看呢?
“左相放心,世堂愿亲自前去,我作为使者,假意出面劝降的话,就会好很多。”
“有世堂,我就放心了。”时和正欣慰的拍了拍袁世堂的肩膀:“这些年来,多亏世堂的帮助,时和正才能在京城站稳脚跟,如今大秦病危,这大好江山岌岌可危,我不能再坐视不理,得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啊。”
“左相大人放心,我必不负所托。”
说罢,袁世堂就带上五个亲兵,离开大部队,向高雄军营去了。
……
事实上,袁世堂来到高雄的军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高雄一身盔甲,在帅账内徘徊不定,显然是十分的焦虑。
“将军,外面有一个自称吏部尚书的老头求见,将军要见吗?”一位小兵匆匆跑进来。
“吏部尚书?”高雄皱眉。
“快请他进来吧。”
小兵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领来了一位中年男子。
高雄见此人穿着官服,一脸威严,连忙驱散守卫,带他到账中坐下。
“袁尚书,可是代左相送信而来?”高雄拱了拱手问道。
袁世堂笑呵呵的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函交给了高雄:“将军莫慌,我是替皇上传递旨意的。”
高雄吓了一跳,据他所知,袁家仍是时家最亲密的盟友啊,袁世堂是怎么回事,咋就和皇帝勾搭上了呢?
想是这么想,但高雄还是接过袁世堂手中的信函拆阅了一遍。
“皇上已经答应,事城之后,高将军官升三级,可选择封地或留在京中任职。”袁世堂笑着说。
“什么?!”
高雄闻言顿时大喜过望,虽然他是一介武夫,却知道想要往上爬,就得找颗大树才行。
当今皇上,就是全大秦最大颗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