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铃盯着床顶,看着床帐楞楞的发呆,翻来覆去许久仍然是睡不着觉。夏铃心里是气愤的,也是苦闷的,甚至还有点儿委屈。毕竟她觉得自己是没有做错什么的,无非是遇到了一个知己多聊了几句,况且对方还是斐温玉的弟弟。再者斐温玉居然对她动手,夏铃现在还觉得绯红处有丝丝微疼。想到这儿,夏铃心里五味陈杂,越想越是苦闷,掀开被子就起了身。闷头闷脑的开始找起了纸笔,好不容易找着了,夏铃这才坐下,在纸上写下这么一句话:“清者自清,等你们什么时候认为我没有做错,我就什么时候回来。”
夏铃看看白纸黑字,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留下的纸条。是的,清者自清。我夏铃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受些冤枉气?绝对不干!
如是想着,夏铃便从窗户上跳了下去。黑暗中的黑衣人察觉到屋子里的人有了动静,急睁眼查探情况,正巧看到屋子里的女儿在跳窗,黑衣人也没多想,急忙跟了上去。
黑衣人跟了一路,发现女人也没做什么,倒像是出来散步的。走了好一会,女人突然停下,在一颗树下坐下。
夏铃走了一路,困意袭来,无奈走的时候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然忘了带些银两出门。现在夏铃只能生自己的闷气,找了一个看上去稍微顺眼的大树,一屁股坐了下来。这不坐还想,现在坐了下来,夏铃的困意更浓了,夏铃强撑着,结果却抵挡不了睡意,直接就睡了过去。
不远的黑衣人看到夏铃竟然在荒郊野外就席地而睡,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自古以来女子单独在外过夜就已经很有失礼仪课,现如今竟然在这荒郊野外随意找了一棵树便睡死了过去。黑衣人无奈的只好走到离夏铃更近的位置,毕竟自己有命在先,况且现在情况如此复杂,可得当着心点了。
天开始微微亮,阿七正准备去叫醒夏铃,告诉夏铃今日是进宫的日子。殊不知门一开,房子里一片狼藉,而床上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桌子上夏铃留下的纸条。
“清者自清,你们什么时候......”
阿七读到一半,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不好,小姐这是要离家出走啊!
“小圆!小圆!”
在阿七的呼声下小圆急匆匆的赶来,看到纸条后也脸色大变,急忙去告诉斐温玉。
刚梳洗完的斐温玉正准备出门,看到不远的阿七和小圆一路小跑过来,脸上惊吓万分,便猜到十有**是那个女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夏铃竟然跟她玩离家出走?尤其是看到那白纸黑字,更是火冒三丈。好你个夏铃,以为本王会如此无聊跟你玩这些小把戏吗?况且,你这次离家出走,恐怕,还不知道是去哪疯玩去了。
斐温玉如是一想,非但没有要去找的意思,反而吩咐丫鬟去皇宫的马车备好。
阿七和小圆看到斐温玉的态度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如今斐温玉不打算去找人她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在府里找了几个彼此熟识的男丁一同前去找人。
到了该出发的时候,斐乐走到马车旁发现只有自己的哥哥,不见夏铃,心想着夏铃是不是因为昨日自己的失言赌气不肯一同前行,便问道:
“咦,嫂嫂莫不是在赌气不肯走吧?”
听到斐乐这么问,斐温玉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夏铃与斐然的关系就让自己很是不开心,现如今还让斐乐笑话,越想越气,回道:
“你嫂嫂离家出走了,我们不用管她,出发去皇宫。”
听到斐温玉说夏铃离家出走了,斐乐心里一紧。毕竟离家出走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再听斐温玉说放置不管,斐乐心里倒是多了几分自责。斐乐想着夏铃大概是在生自己的气,毕竟自己昨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相当不入耳的话,换做自己也是极不开心的。斐乐越想越后悔,一心认为夏铃离家出走是因为自己的多嘴,想着夏铃可能即将遇到种种危险,斐乐倒是坐不住了,开口道:
“嫂嫂就这样一个人离家出走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会有危险的,哥哥你快派人去找她啊!”
斐温玉此时仍然在气头上,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愣是一言不发打算死扛到底就差说出了那句“她夏铃岂是怕没有地方呆的人?”
斐乐见斐温玉是铁了心不去找夏铃,又想着自己害了夏铃,越想越害怕,竟然去府里拉了几个男丁打算去找夏铃。
“哼,你不帮我我自己去!”
斐乐把话一撂,带着几个男丁风风火火的出了硕王府。
斐乐一出门,没找几条街便有些后悔了。毕竟斐乐从小在皇宫长大娇生惯养,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这不人影还没见着,斐乐便瘫坐在一个小摊前,就几个男丁先去找。
斐乐休息了好一阵,心想找了这么久,恐怕夏铃此刻已经在硕王府喝茶了,找了几个像样的理由说服了自己,便裙摆一提,大摇大摆的出发打算回硕王府。
这不走还好,一走倒是迷了路,饶了好几个圈子都没找到回硕王府的路,斐乐此刻才知道大事不妙,心里想着自己怎么如此愚笨,竟然不留几个男丁在自己身边照应。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斐乐心里不禁开始担忧起来,前行的脚步也不由的开始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