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这十几块,在何顾问眼里,恐怕连个屁都算不上,但要真计较起来,也足够让阎家脱层皮!
“可是……可是那金戒指……”三大妈还是舍不得。
“可是个屁!”阎埠贵直接冲进里屋,在床底下,粗暴地拖出了一个木箱子。
他撬开锁,从里面翻出了两瓶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西凤酒。
然后,他又冲到梳妆台前,不顾三大妈的哭喊,一把抢过那个首饰盒,从里面拿出了那枚在灯光下闪着金光的戒指。
“爸,您这是干嘛呀?”阎解成和阎解旷也被惊动了,从里屋跑了出来。
“干嘛?给你们俩擦屁股!”阎埠贵把酒和戒指,死死地攥在手里,对着两个儿子低吼,“你们俩以前也没少跟何为民甩脸子!现在,都他妈是催命符!”
“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我阎埠贵,跟傻柱那个厨子,杠上了!他能送红烧肉,我就能送金戒指!我倒要看看,何顾问他,到底看重的是谁!”
阎埠贵下了血本,也发了狠。
他小心翼翼地把酒和戒指用布包好,揣进怀里,连午饭都顾不上吃,就火急火燎地冲出了家门,直奔轧钢厂。
然而,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站住!干什么的!”轧钢厂门口,两个荷枪实弹的保卫科干事,直接把他拦了下来。
“同志,同志,我找人。”阎埠贵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笑。
“找谁?有介绍信吗?”
“我……我找何顾问。”阎埠贵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几分自得。
他以为,报出何为民的名字,对方会立马放行。
可那两个保卫科干事,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何顾问?哪个何顾问?”
“就是……就是咱们厂的那个特别技术顾问,何为民同志。”
“哦,找何顾问啊。”一个干事点了点头,随即脸色一沉,“预约了吗?何顾问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没有预约,没有厂领导的条子,谁也不许进!”
阎埠贵的笑,僵在了脸上。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何为民之间的差距,已经大到了何种地步。
别说见面了,他现在连进这个大门的资格,都没有了!
“同志,您行行好,通融一下。”阎埠贵急了,偷偷从口袋里摸出两毛钱,想往那干事手里塞。
“你干什么!”那干事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后退一步,厉声喝道,“你想贿赂国家干部?我看你是活腻了!赶紧滚!再不滚,把你抓起来!”
阎埠贵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把钱收了回去。
他不敢硬闯,也不敢离开。
他就像一条被主人关在门外的狗,只能在厂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顶着大太阳,汗流浃背。
从中午,一直等到下午。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厂长秘书小刘,骑着自行车,从厂里出来。
“刘秘书!刘秘书!”阎埠贵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小刘被他吓了一跳,捏住刹车。“三大爷?您怎么在这儿?”
“刘秘书,我……我是来给何顾问送点东西的。”阎埠贵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个布包,递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