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窒息和恶心,浑身湿透,比他一生中任何时候都冷,他脸朝下趴在雪地上。在附近的某个地方,另一个人气喘吁吁,不停地咳嗽,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赫敏又来了,就像蛇攻击时她来的一样。。。。然而这听起来不像她,不像那些深深的咳嗽,不像从脚步的重量来判断。。。。
哈利没有力气抬起头,看清他的救世主的身份。他所能做的就是把一只颤抖的手举到他的喉咙上,摸摸项链坠紧紧地嵌进他肉里的地方。它不见了:有人把它解脱了。然后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你——你——是不是疯了?”
只有听到那个声音的震惊才能给哈利力量站起来。他剧烈颤抖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罗恩站在他面前,穿着全套衣服,但全身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一手拿着格兰芬多的剑,另一手拿着从断掉的链子上垂下来的魂器。
“见鬼,”罗恩气喘吁吁地说,举起魂器,魂器在缩短的链子上前后摆动,像是在模仿催眠,“你潜水前没把这个东西脱下来吗?”
哈利无法回答。银色的母鹿算不了什么,跟罗恩的重现相比算不了什么;他无法相信。他冷得发抖,抓起仍躺在水边的那堆衣服,开始穿上。当他把一件又一件毛衣套在头上的时候,哈利盯着罗恩,每次看不见他的时候,他都有点希望罗恩消失,但是他必须是真实的:他刚刚跳进游泳池,他救了哈利的命。
“是你——你?”哈利最后说道,他的牙齿在打颤,由于差点被勒死,他的声音比平时弱。
“嗯,是的,”罗恩说,看上去有点困惑。
“你——你投了那只母鹿?”
“什么?不,当然不是!我还以为是你干的呢!”
\\\"我的守护神是只牡鹿。\\\"
“哦是啊。我觉得它看起来不一样。没有鹿角。”
哈利把海格的小袋子背在脖子上,穿上最后一件毛衣,弯腰捡起赫敏的魔杖,再次面对罗恩。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显然罗恩希望这一点以后会被提出来,如果有的话。
“嗯,我——你知道——我回来了。如果——”他清了清嗓子。“你知道的。你还想要我。”
沉默了一会儿,罗恩的离去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一堵墙。然而他在这里。他回来了。他刚刚救了哈利的命。
罗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他似乎有一瞬间感到惊讶。
“哦,是的,我把它拔出来了。”他没必要地说,举起剑让哈利检查。“这就是你跳进去的原因,对吗?”
“是啊,”哈利说。“但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来的?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说来话长,”罗恩说。“我已经找了你几个小时了,这是一片大森林,是不是?我正在想,我得睡在一棵树下,等着天亮,这时我看见那只鹿走过来,你跟在后面。”
“你没看见其他人?”
“不,”罗恩说。“我——”
但是他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几码外长得很近的两棵树。
“我确实认为我看到那边有东西在动,但当时我正跑向游泳池,因为你已经进去了,你还没有上来,所以我不打算绕道去——嘿!”
哈利已经在赶往罗恩指示的地方了。这两棵橡树长得很近;树干之间只有几英寸的间隙,在眼睛的高度,这是一个理想的位置,可以看到,但不能被看到。然而,树根周围的地面没有积雪,哈利看不到任何脚印的迹象。他走回罗恩站着等待的地方,仍然拿着剑和魂器。
“那里有什么?”罗恩问。
“不,”哈利说。
\\\"那这把剑怎么会在那个池子里?\\\"
\\\"一定是铸造守护神的人把它放在那里的.\\\"
他们都是我
看着那把装饰华丽的银剑,它的红宝石剑柄在赫敏魔杖发出的光线下微微闪烁。
“你认为这是真的吗?”罗恩问。
“有一种方法可以找到答案,不是吗?”哈利说。
魂器还在罗恩手里晃来晃去。吊坠盒在微微抽搐。哈利知道它里面的东西又开始激动了。它感觉到了剑的存在,并试图杀死哈利,而不是让他拥有它。现在不是长时间讨论的时候;现在是一劳永逸地毁掉吊坠盒的时候了。哈利高举着赫敏的魔杖,环顾四周,看到了那个地方:一块扁平的岩石躺在一棵梧桐树的阴影里。
“过来,”他说,他带路,拂去岩石表面的积雪,伸出手去拿魂器。然而,当罗恩拿出剑时,哈利摇了摇头。
“不,你应该做。”
“我?”罗恩说,看上去很震惊。“为什么?”
“因为你把剑从池子里拿出来了。我觉得应该是你。”
他既不仁慈也不慷慨。就像他肯定知道那只母鹿是善良的一样,他也知道罗恩必须是那个挥剑的人。邓布利多至少教了哈利一些关于某些魔法的知识,关于某些行为的不可估量的力量。
“我要打开它,”哈利说,“你捅它。直截了当,好吗?因为里面的东西会引起一场战斗。日记里的那个谜语想杀了我。”
“你打算怎么打开它?”罗恩问。他看起来很害怕。
“我要用蛇佬腔让它打开,”哈利说。答案就在他嘴边,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一直都知道:也许是最近与纳吉尼的相遇才让他意识到这一点。他看着镶嵌着闪闪发光的绿色宝石的蛇形线:很容易想象它是一条微小的蛇,蜷缩在冰冷的岩石上。
“不行!”罗恩说。“不,不要打开它!我是认真的!”
“为什么不呢?”哈利问。“我们把这该死的东西扔掉吧,已经好几个月了——”
“我不能,哈利,我是认真的——你来吧——”